说罢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走向房间,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。
“林霄!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“你的小白脸不是要搬进来了吗,那我肯定得收拾东西让位置了啊。”
“你!”
秦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,她感觉如果再不伸手的话某些重要的东西真的要离她而去了。
可就在她有些慌张的想走进房间拦我时。
还是姜堰抓住了她的手,他眼眶通红的喊道。
“秦姐,我的手好痛啊。”
秦婉开始在我和姜堰之间犹豫,最后还是撂下一句狠话。
“我现在带姜堰去医院,回来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听见你的道歉的话!你就真的别想和我待在一起了!”
时至此刻,秦婉还是拿着离婚书威胁。
我没会,只是搬东西时一次次的蹲下起来让大脑更加眩晕,在秦婉带着姜堰离开关上大门的时候我没忍住咳嗽。
掌心,床垫,地板,都撒上了鲜红的血。
我在离秦婉最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平房。
在别墅的行李很多,不过大部分也都被我丢进了垃圾桶,只留下最基本的生活用品。
租期五月,这是医生告诉我生命的最后期限。
我记得当初咳血的时候脑袋晕的天旋地转,我想秦婉开车送我去医院,她前脚刚答应后脚就因为姜堰的一个电话离开了家门,去参加姜堰举办的聚会。
路过巡逻的保安发现打120将我送到医院检查出白血病之后,我的第一感觉竟不是对死亡的畏惧,而是解脱。
与秦婉相恋的九年时间,我们之间的爱早在不知何时变得比死亡还要令我害怕痛苦。
我自幼没了父母,将我养大成人的婆婆前段时间因病离去,我突然发现我在这个世上好像就没有在意的人了。
想写遗书也没有能看的人。
好像我的死去与这世间的一粒浮尘消失没有任何的区别。
我便想了许久给自己定下了一个临时前必须完成的计划书。
我辞掉了工作,将银行定下的死期存款全都取了出来,将其一半捐给了楼下不远的福利院,次日便带着剩下的一半去了临海市最大的游乐园。